一篇读罢头飞雪: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读后感
作者简介:李浩源,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2020级法学理论硕士生。
序
一、本书的理论指导
二、家庭与劳动
三、国家
四、恩格斯的言外之意
五、结语:一篇读罢头飞雪
“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序
自从柏拉图对哲学进行了政治哲学的探索和提炼之后,西方无数哲学家都在总的哲学纲领上做着这么一件事——探索作为存在的国家。“国家”,是一个人为的政治概念,可是他所描述的却是一种确有其事的定在,是人类共同接受的经验。政治哲学的理论家们不断探寻着国家的本相和概念的起源,只有这样,他们才知道自己面对了什么样的存在——利维坦,抑或是契约人国。过往的讨论是理论实证化的,刚刚从基督教世界里逃逸出来的西方,仍然把国家当作是一种可以抗拒之物。易言之,那个神国已经可以反对,那个属于国王的人国,也可以在人民的怒潮声中被敲散了。这样的讨论充实了国家的组织原理,却容易陷入这样的一种困惑:如果把国家理解为观念的抽象和权力的彼此交换,那么交换出一个总统而不是国王的动力到底是什么。
似乎我们刚刚学会打制石器和运用火种,我们就抓住了社会契约和君权神授的秘诀,这显然是件值得怀疑的事。如果理论家承认,社会被自己的条件所局限而成就着他们只能够成就的状态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我们就需要那些刨得出来和看得到的材料,去支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这种研究所基于的理论,是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而这种研究所依据的材料,很快就出现了——美国人摩尔根花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深入到没有封土和议会的部落民中间去,收集了大量材料,形成了《古代社会》的学说。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一把解开希腊、罗马和德意志上古史上哪些极为重要而至今尚未解决的哑谜的钥匙。”现在,马克思和恩格斯要掌握这一把钥匙,去打开国家起源的大门了。
一、本书的理论指导
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容是相当丰富的,早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文中,马克思就已经指出历史唯物主义绝不是机械地要经济这片土长出一切的社会秧苗。如果陷入那种观点当中,我们就会强迫症一样的要求从美洲到非洲的上古先民,都掌握一模一样的石头武器,扣开历史的大门。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序言中,恩格斯谈到,“两种生产理论”是整本书的理论指导。所谓两种生产,即对直接生活的生产之两构。一种我们可以说,是外生生产,一种我们可以说是内生生产。人们所面对着的社会生活和社会制度,无不在内外受到劳动发展和家庭发展的制约。所以,本书将围绕家庭和私有制展开。而恩格斯又谈到本书一个核心论断:
“劳动越不发展、劳动产品的数量、社会的财富就越受限制,社会制度就越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
这个论断要回到马克思主义的劳动进化论去理解。“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我们先成为了人,然后在丛林的物竞天择自保之中,人的族群像蚁群的工兵那样,靠着采集的女士和狩猎的男士繁衍,我们叫他们劳动者。一方面,劳动者创造了生活资料,另一方面,劳动者又消耗着生活资料。于是在社会的早期,我们发现这样的情况:劳动者代表了生产力,越多的人口,意味着越强的生产能力。而当繁衍成为社会的母题时,家庭和血族就是组织和再造生产力的重要单位。“亦服尔更,十千维耦。”西周时代的宗法制度,也是这样被保存着的。如果放到一个更长的历史期间,那就会像恩格斯所说的,观察到血缘关系和劳动发展在人类社会变化中所起的作用,和他们之间的悄然换位,这本书所揭示的内容之一,就是这个迭代演进的过程。
二、家庭与劳动
(一)家庭:交欢与生产力变迁史
没有脱离了性关系去讨论家庭的,因为按照两种生产的理论,家庭是组织两种生产的重要单位,那些秦晋之好在唯物史观的眼中,他首先是要把后代制造出来。如果没有后代,我们走出非洲和捡起工具,都显得毫无意义。生命会在极短暂的时间内终结,那刚分化出的一切男女,为了生殖而交欢。但生殖是一件机械的事,很快,露西的子孙就遍布“长城内外”。他们的智能已经渐渐被烤肉和工具习惯培养出来了,他们意识到,生殖是一个“天神选择”的事件,那些性交自由的部族,并不是那么的强壮,甚至有些残缺。于是女性当中谁是我的母亲、谁是我的子女,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这也就是说,我们发现了父子母女的核心人伦。而接下来:
“如果说家庭组织上的第一个进步在于排除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相互的性交关系,那么,第二个进步就在于姊妹和兄弟也排除了这种关系。”
夏威夷岛族就仍停留在这个阶段,所以他们是与那些不曾相识、少有血亲的男子女子成婚,这也使得他们之间会称为“伙伴”。夏威夷岛族活化石一样的风俗证明,当我们开始明白她是我的表亲的一刻,家庭内婚制就开始瓦解了。由于我们依然需要扩大我们的同胞,所以目前,仍然是多夫多妻,自由交合的状态。两相结合,导致了本洞穴的男女,在流动迁转中去和别的洞穴往来。而大规模的自由繁殖,让子女首先看到的,是“掉出来自己”的母亲。那么一个人的同学归属感,就成为他认识到谁是自己的母亲。这样,母系氏族的区分和聚合就明确了。我国上古的姓,就蕴含着母系氏族公社的女性标志。
随着人的种群中,男子和女子各自的自觉越来越明确——建立在生产力和生活水平基础上的自觉。男性和女性逐渐走向了对偶婚制。恩格斯没有对偶婚制进行细谈,但我们不妨考虑这样的一个问题。毛发渐少、身体渐立的人类群中,一定有那么些狩猎和采集最棒的、生得俏的、长的壮的个体,朦胧地被人追求着,甚至想被这一代的某一个人所占有。为什么想占有呢?他不希望那果实和猎物不如自己的女子也占有了这男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出门,发现还有另一位孩子长得也类似。更重要的是,如果恩格斯能掌握更多的社会学资料,眼目前未必能言能写的人类,却已经感到复杂关系的危险。当然对于流浪的男性来说,似乎问题不大,但当女性发现,这个流浪者一年之内会三次回到这个洞穴附近时,女性本人也比较光火了。
在家庭方面,意义颇为重大的一次“革命”发生了,那就是所谓的“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的工具了。”这样的变革是怎么发生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当女性的采集不满足于庞大的种群,优质的男女想要互相之间占有后,他们就不愿意让一个老太太来掌管自己上交的劳动产品,有一位男子就在想:“凭什么,我不把东西传给我自己的好大儿,因为我已经明确地确定,这个人就是我的子女,不是隔壁洞的老王。”换言之,行动的雄蚁拒绝在多个蚁巢流浪。所以,父系氏族开始揭竿而起,而他们只用推翻母系的继承权制度,就完成了天翻地覆的革命。“在家从夫”,不是一个道德观念,而是一个私有制和继承权的观念。
自此,无论是贵族的一夫多妻制还是小民的一夫一妻制,男子为主导的专偶制和对偶制,就这样绵延不绝的继续下去了。无论是为了纯粹继承(即没有隔壁老王的事儿)的私心还是为了父系氏族的巩固,专偶制变得非常严厉,严厉得妻子从来都处于丈夫的淫威和监视之下,这大概也是谈到举案齐眉要先想到爱情,而不会把举案齐眉当作婚姻的结果,因为婚姻当中实在伴随太多的惩戒、规训乃至奴役了。而有趣的是,在这种以专有为目的的恐怖之下,女子仍然在大胆地反抗着和追求着母系氏族时期存在过的,以自己为核心的情爱。在某些时候,“可笑的是,为了绝对地确保一定的子女出自确定父亲的“专偶制”,现在却“至多只能依据道德的信念了。”
因此,恩格斯大声地说:“古代所仅有的那一点夫妇之爱,并不是主观的爱好,而是客观的义务;不是婚姻的基础,而是婚姻的附加物。”而造就这一切私心和专擅的,是人群的劳动及与劳动伴生的私有制度。
(二)劳动
如果我们说,露西第一批子孙在洞穴中的同居可以称作家庭的话,那的确就是家庭。因为我们说,家庭和血亲是一个追求人力为主的蒙昧时代组织生产的核心单位,那么家庭就不用伴随私有制而生。我们在前一个部分揭示的变化和革命,实际上是在讲述一种家庭制度的衰落,也就是当父亲颠覆了母亲的时候,就有一种别的力量颠覆了子宫的力量。是什么样的生产力颠覆了人力呢?我们现在要揭示的就是一个重要的“改朝换代”——劳动和劳动的发展上线了。
在蒙昧时代,无论是围猎还是种植,我们还是希望能有千百人出现在“公田”当中。而到了野蛮时代,劳动者之间出现了不同,有人拿起石刀,有人拿起骨针,不同的工种把大家从简单的石头碰撞中解放了出来,那些不擅长琢磨石头的人,却开始琢磨最好的针、锻造最好的铁。这就是人了社会第一次的大分工。以是,剩余产品跟随着劳动的分化同步出现了,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结果——氏族财产之外,还有了自然的财产,然后与此呼应,母系被推翻了。
过去,劳动者是社会生产力,现在,劳动者可以做生产资料了。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价值生产者本身就具有价值。人们就像占有女性那样,开始无差别地占有劳动力,剥削和奴役也同时出现了。过去我们说,是众多的生产力同时生活在一个山洞里,以数万年一步的速度在向前挺进。现在不同了,那位优秀的骨针匠,制造出了最优秀的骨针,胜过过去所有的文明,只花了四五年。那么,社会就不是母系氏族那种,维十维千的耕种状态,各种生产,都可以只靠少数人进行。而少数人为了让自己的剩余价值换取所需的使用价值,交换就出现了,除了吃和暧之外的事情,也就因那些发霉了的谷物、水果,戴在身上的珠宝而提上日程,在这个过程中,社会的第二次大分工完成:手工业和农业分离了!
最重要的是第三次大分工——商人的出现。如果商人不出现,剩余价值就只是闲暇的一点犒赏。二这个“根本不参与生产,但完全夺取了生产的领导权,并在经济上使生产者服从自己”的阶级,意味着要有一部分劳动者,夜以继日的创造着价值。谁能代表这样的价值,只有我们所说的奴隶。而到了这里,代表闲暇去交换的酋长变得没用了,酋长不如获取更多的有价值者,保卫那些富得流油的商路。至此,奴隶制生产方式确立,我们祝福对偶制和奴隶制的新生,并为氏族公社盖棺论定!
三、国家
如果不了解氏族是为什么消灭的,就没有办法在唯物主义的观点下了解国家是怎么存在的。氏族制度倒塌了,但他留下了支持国家的两根柱子:父权家庭、私人占有。这两根柱子也是两管催化剂,私人占有产生着父权家庭,而父权家庭制造了世袭王权,世袭王权反观私人占有,那私人占有竟把洞里的生活分出了尊卑贵贱,百姓无不匍匐在那些道德酋长的富贵子孙的脚下。富贵子孙们为了拉开与洞穴之民的距离,就跑到了洞外,住在山上,修起宫殿,以巫师和法官的名义,开始做“统治者”了。
因此,国家的产生是社会内部发展的结果。从核心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国家路径:
“当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里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应当缓和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氛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
国家是阶级的化身,他源自阶级的矛盾,是矛盾中胜出阶级的奖品。这就是所谓的:
“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上也能成为占统治地位的阶级,因而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新手段。”
因此,国王和总统,都是对封建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犒赏。但是,如果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那反而无产阶级就可以使得无产阶级进步自己和发展社会了。可目前掌握国家的那个阶级,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手中的剥削工具,他宁肯在本阶级中轮流坐庄,也不可能拱手让人。所以,所谓民主共和制,里面也只是欺骗迷信国家的工人阶级,让他们的一颗雄心靠“工党”、“议席”等名词止步。因此,工人阶级要想真正地掌握主动,必须在暴力斗争中,彻底胜利,赢得国家这个腐朽但还是有阶级意义的政治武器。
四、恩格斯的言外之意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问世,意味着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导下,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在社会形成史的领域走向了新的纵深。在马克思去世后,恩格斯顶着繁重的工作压力,仍然抽时间在马克思的社会历史观基础上,完成了本书,可以说这是他们深厚革命友谊的绝佳见证。当然,这不只是一项朋友之间的事业接力,这也是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力。
马克思去世后,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继续进步,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过渡,社会阶级持续动荡,大量小资产阶级、有产者失业失产,富者工厂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尽管回溯历史,在资本主义疯狂聚敛的时候,他们自身的裂隙和弊病也在不断暴露,甚至进步的生产力孕育着的反动的社会制度。但由于社会的生产在不断扩大着,每个阶级都能从社会中偶尔获利,这些矛盾被暂时的压制住了。过去资产阶级的国家理论是理念化的,那么今天他们认为,国家和国家所依赖的私有制度,是一切阶级生存的重要空间。一批如威廉·罗雪尔、杜林这样的资产阶级学者,用社会生产扩大时的繁荣假象来论证私有制的合理性,进而提出资产阶级社会的弊病是可以“医治”的,工人阶级将从这样的改造中成为参与分配的受益者。全然掩盖了工人阶级全靠施舍的事实。无疑,这样的理论无助于工人阶级认识社会,反而会混乱他们的头脑,侵蚀工人的斗争意志。在德国这样一个容克地主和大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工人有着天然的国家主义倾向,“国家崇拜”,并非耸人听闻。恩格斯很有必要专题撰文,破除国家迷信,阐明国家的来龙去脉。
(一)妇女解放
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恩格斯对家庭生成变迁的分析,也是对妇女地位和现状的分析。毫无疑问,《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把所有的佳丽小姐们放到了历史的检阅场下,他直言不讳地说:“妻子的角色从参与社会公共劳动的社会的一个成员,变为隔绝于社会的家庭内部的家庭女仆。”那么在还算自由的情感和性爱方面,私有制中的一夫一妻制实际上变成了这样的模样:“一些人的幸福和发展是通过另一些人的痛苦和受压抑而实现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私有制的形成。在过去的原始公社中,许多的男男女女在同一个社群中生产、生活,他们各式各样的劳动,因其创造着社群共同生活的财富而被承认为平等的社会劳动。因为你不承认他,这个洞穴就短一个生产力,这是多么重大的原始经济危机!而当社会进入大分工时代,劳动的形态和内容向前演化,妻子所进行的那部分劳动,就成为了家庭内部的资料生产,他们的劳动就不再是一种社会劳动,这个时候,他们的附加属性就不再为社会所认可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公开的或隐蔽的妇女的家庭奴隶制”。直到今天,这种古老而稳固的对偶制婚姻关系中,仍然会表现出这样的特征。
在这样的背景下,妇女解放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取得生产资料方面的平等。这种平等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取得同等的生产资料,另一种方法就是男女均不占有生产资料。前者是资产阶级社会中常见的方式,“只要妇女走出家庭进入社会,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并参加社会劳动,她的地位就一下子跃升了起来。”但是,由于父权家长制和男性主导的私有制的存在,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收缩和内卷化,女性依然要在分工和资源占有中受到男性的压迫。所以参与所有的公共劳动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问题本身需要靠彻底的社会革命,砸碎私有制度枷锁,才能解放妇女。
(二)国家的消亡
既然国家是因为阶级矛盾而生长起来的,那么当某一天,私有制不复存在,阶级矛盾也不存在的时候,国家就会自然的死亡。而家庭的未来,势必也将随着财产制度的迁移而走入到一种爱情确实存在的状态当中去,性和爱,那时就能紧密不分的结合了——压抑的对偶婚制和糟糕的补充婚制,那些臣妾媵亲,都会正式地被统统扫到垃圾堆里。
当然,更重要的是国家的死亡,如果国家不是亘古不变的,那么他就有基础和基础的消失。在这个地方,恩格斯既给了迷信国家的工人阶级以重重的一击,又给了他们生的希望。恩格斯豪迈地预言:
“随着阶级的消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在生产者自由平等的联合体的基础上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
这句揭示了国家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当无产阶级工人们建立起自己的专政的时候,国家的存在也就因国家的发展而受到质疑了。而哪一天无产阶级不分你我地共享、共产着社会的一切产物的时候,不存在剥削和消灭剥削,那些斗争都已经不存在了,矛盾都已经调和了。则国家就消亡了。对于资产阶级国家来说,无产阶级的革命将会给他致命一击。在这样的国家里,国家机器没有干预公共社会的必要,国家机器就会被放到博物馆里了。这对工人阶级将产生莫大的鼓舞。
五、结语:一篇读罢头飞雪
为什么在唯物史观中会产生一种经济决定论的偏见,我想归根到底是劳动发展出的私有制度,这一强力的“诅咒”,控制着人们的神经,让人们为了那一点点的剩余价值变得紧张兮兮,甚至不惜把阶级的矛盾放在台面,然后宣称需要一位神赋予的救主,来展开脆弱却恐怖的统治。当这样的统治阻碍了最大多数人的幸福的时候,让最大多数人在生产资料的地位上实质成为奴隶的时候,他就值得被暴力而消亡了。在那之前,国家当中的一切更迭都是一场笑话和骗局,那些高贵的蓝血在史籍里流的吓人,照某些人的看法,这些血都带着惊人却值得惋惜的香味。除了百姓自己,谁又在乎改朝换代之际饿殍的腐臭呢?
录毛泽东词一首,以为收束:
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屩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歌未竟,东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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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 ✎ 帝企鹅
本期编辑 ✎ Zorro